的模样吓了一跳,踟蹰半晌,才忍着惊恐走上前去。

孙瑛肃然道:“做仵作的,什么样的尸身,什么样的案子都会碰到,害怕,就不要做仵作!”

听到这话,张友利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脊背。

孙瑛缓缓道:“这样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尸身,只能从他的牙齿,骨骼来判断年龄。”

张友利沉下心来听着孙瑛的话,仔细记录。

由于尸身上的衣裳尽数烧光了,尸身又被烧的面目全非,留下刻意辨认身份的线索并不多。

孙瑛仔细验过三具尸身后,淡声道:“三名死者都是男子,快要爬出二门的那个约莫二十六到二十八岁,靠在墙边的

那个约莫十八到二十二岁,最里头的那个大概二十三到二十五岁。”

说着,孙瑛望向何登楼。

昨夜棺材铺走水,宁家的老老少少都无一幸免,这么严重的情况,在火灭了之后,何登楼应该是做了详细的查问,对宁家的每一个人的情况都了如指掌了才是。

何登楼赶忙拿出册子,指着上头的几个人道:“宁顺祥的长子二十八岁、次子二十五岁、幼子十七岁,家里车夫二十六岁、宁顺祥次子身边的小厮是二十岁,幼子身边的小厮是十九岁,有一个借住在家里的侄子,是二十二岁,厨子是二十岁,其他的男子年纪都不太能对得上。”

孙瑛知道,单纯按照年纪,这种面目全非的尸身是无法辨认身份的,还需要一些其他的手段,只是现在不是时候。

他微微点头,吩咐张友利记录:“三人的口鼻处都有烟灰炭尘,眼睫不完整,身体无外伤,其他情况待勘查。”

几个人一路往宅邸深处走,在废墟上走了一遍,将所有的尸身都粗略勘验了一遍,每个人都心情沉重。

虽然暂时无法明确的辨别出每具尸身的身份,但是尸身的数量,包括男女的数量,都与宁家人的数量是能够对应的上的。

也就是说,宁家足足有三十几人,上至六十几岁的老者,下至两三岁的孩子,有可能都倒在了这片废墟上。

都说水火无情,所到之处哀鸿遍野。

可是这样动辄被

灭掉满门,连一个亲眷都没有留下,又有谁会为他们的罹难而哭泣,而落泪。

短短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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